天台、霞浦、武夷山和金华，浙闽丘陵的好地方

旅行的目的地一旦确定，攻略的准备要么从简要么做扎实详细。从简者，旅行开始后亦会常常搜寻去处，时而有惊喜出现，因而更加乐此不疲，当然也会有疏漏，可能留有遗憾。从细者，事前费周章，但预期目标基本不会有所疏漏，几乎都能达成。

天台、霞浦、武夷山和金华四个地方不仅历史文化有差异，具体的自然条件也有不同，但他们属于同一个地貌单元——浙闽丘陵，这在地图上非常明显——浙江的绝大部分地区和福建的全部地域都是相同类型的地貌（图1）。那为什么是天台、霞浦、武夷山和金华这样一个顺序呢？

武夷山享誉天下，霞浦拥有“中国最美滩涂”，声名远播。而天台可能就是“天台山”稍有名气，金华大概就是家喻户晓的“金华火腿”了。选择这两个地方作为目的地其实也很偶然，那就是在信息泛滥或信息爆炸中，一处民宿，某个景致或者是独特的小食，无意间勾起了对它们的向往。从上海出发，如果每天只想开车3-4小时，行程在330公里左右，每个地方悠闲地住个两晚，形成一个环线旅行，那么按照这个顺序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图1）。

图1 浙闽丘陵范围及从上海出发的天台、霞浦、武夷山和金华旅行环线

天台，山水神秀，佛宗道源

天台（tāi）县，浙江省台州市辖县，位于浙江省中东部。这里绿水青山，古韵厚重，以“山水神秀，佛宗道源”著称。天台山、赤城山是其地标性景观，历代文人墨客留有绝美诗句：“龙楼凤阙不肯住，飞腾直欲天台去”（唐.李白《琼台》），“赤城霞起而建标，瀑布飞流以界道”（东晋.孙绰《游天台山赋》）。民间富庶的天台，不仅拥有众多美誉，还有田园牧歌的闲适，又能聆听庄严肃穆的绕梁梵音。

风光旖旎的天台，历史厚重，建制迄今1735年。公元222～231年之间（三国时期），析章安置始平县，为天台建县之始。此后名称多变，直至公元908年（后梁时期）始称天台，后唐复名始丰，后晋改名台兴。公元960年宋（太祖建隆元年），改台兴为天台，方沿用至今。天台县城北郊的国清寺为隋代所建古刹，已有1400多年历史，是佛教天台宗祖庭。县城西北12.5公里的桐柏山有道教主流全真派南宗祖庭桐柏宫，始建于238年（吴赤乌元年）。属于吴语方言台州片的天台话，古越语色彩浓重，有许多在古代汉语中找不到源头的词汇成分，地方特色鲜明。

图2 天台山风景区游客服务中心附近的李白雕像

图3 天台山大瀑布群全景

图4 天台山大瀑布

图5 后岸村

图6 后岸村

图7 琼台仙谷

图 8 琼台仙谷

图9 杨思古村落的小巷

图10 始丰源村和奓垟（zhayang）村交汇处（估计）

图11 南屏乡的莲花梯田

霞浦，令人惊艳的海湾与日常光影下的滩涂

        霞浦，位于福建省东北端，为宁德市辖县。它拥有众多大大小小的海湾，因此，海岸线长达505多公里，滩涂面积为全国之最。加之低山丘陵地貌，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霞浦的海岸与滩涂形成了独特的景观，2005年被《中国国家地理》遴选为“中国最美丽的滩涂”。然而，因光影和视角，一般游客难以看到和拍到摄影师为我们所展现的美丽滩涂景象，看到更多的是同样令人惊艳的景观，比如牙城湾、东壁村港湾、高罗海湾等，而日常光影下的小皓村滩涂、北岐海涂以及长春镇与沙江镇之间的浩大滩涂（东吾洋）令人震撼而显现出别样的美丽。除此之外，霞浦还有“杨家溪”这样的以青山碧水之幽美、潭、濑、滩与花、草、林镶嵌之秀雅，瀑布、峡谷、奇峰、悬崖、异石、怪洞等神工与人文汇聚之地。它是国家重点风景区——太姥山名胜区的“山、海、川”三大主景之一。霞浦成为“中国摄影地”和福建首批“摄影目的地”当之无愧。无论是摄影师、摄影爱好者还是普通游客无关时令而趋之若鹜。

图12 正午时分的牙城湾

图13 正午时分的牙城湾

图14 正午时分的牙城湾

图15 暮色中的牙城湾

图16 晨光里的牙城湾

图17 晨光里的牙城湾

图18 晨光里的牙城湾

图19 晨光里的牙城湾

图20 晨光里的牙城湾

图21 杨家溪

图22 小皓村的海涂

图23 东壁村的港湾

图24 东壁村的民宿

图25 落日霞光中的东壁村港湾

图26东壁村港湾的晚霞

图27 霞浦滩涂摄影宝地——北岐海涂的日常

图28 霞浦滩涂摄影宝地——北岐海涂的日常

图29 霞浦滩涂摄影宝地——北岐海涂的日常

图30 高罗海湾的渔船与点点帆影

高罗沙滩，沙质洁净、海水清澈、风能资源丰富，海洋生态优越，是个优质的天然海滨浴场和帆船比赛训练基地。2021年7月17日，高罗海滩，微风习习，白浪逐沙，帆影点点。我们在这里见证了霞浦2021年福建省青少年帆船帆板锦标赛。

除了这些图片所展示的美丽景象，霞浦还有更多的迷人之处。比如，观赏日出的绝佳之处花竹村（三沙镇），东壁村附近的“光影栈道”。长春镇除了高罗沙滩，还有大京海滩，下尾岛，水浒沙滩。沙江镇的沙江村、南湾，溪南镇的半月里，馒头山，东安村。短短的三两日逗留是无法饱览和细细品味的。有闲情逸致的朋友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霞浦县摄影家协会编制的“霞浦县旅游摄影地图”。

图31 在秋竹岗村与武曲村之间的观景台眺望长春镇与沙江镇之间的浩大滩涂

图32 霞浦县旅游摄影地图

自然风光美丽的霞浦，历史悠远。据《霞浦县志》，“清置霞浦县，县境西南有霞浦江，东流入海。又有霞浦山，海中有青、黑、元、黄四屿，日出照映，江水如霞彩，这是山以江名，县以江名”。上溯以晋太康三年（282年）建温麻县为始，迄今1739年。

          绵长的海岸线和众多的岛屿、港湾成了霞浦地理特色。霞浦是远近闻名的海洋大县，海水养殖和捕捞量名列闽东各县市之首，具有“八闽海鲜出霞浦”的美誉度，有“中国海带之乡”、“中国紫菜之乡”的称号。

武夷山，你真的了解吗？

武夷山的自然风光独树一帜，尤以“丹霞地貌”著称，名扬天下。九曲溪沿岸的奇峰和峭壁，映衬着清澈的河水，构成一幅奇妙秀美的杰出景观。“一溪贯群山，两岩列仙岫”，玉女峰、大王峰等山峰屹立溪边，三十六峰、九十九岩、七十二洞分列两岸。峡谷曲流，碧水丹山。不过这仅仅是人们所熟悉且趋之若鹜的“武夷山国家级风景名胜区”，是狭义的“武夷山”，其所在地位于武夷山脉北部，福建省武夷山市境内，属于武夷街道和星村镇。

图33 武夷山风景名胜区标志性景观——玉女峰

广义的“武夷山”就是“武夷山脉”，面积广大，伫立在我国的东南部，是江西和福建的天然分界线。它东起浙闽边界的仙霞岭，西至赣粤交界的九连山，绵延约550千米，是赣江、抚河、信江与闽江的分水岭。主峰黄岗山，海拔2158米，位于江西省铅（yan）山县与福建省武夷山市交界处，为中国大陆东南部最高峰。1979年，福建武夷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建立，占地5.73万公顷。1981年，江西武夷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建立，占地1.6万公顷。

图34  落日余晖中的大王峰

图35 九曲溪穿越武夷山风景名胜区

图36 福建武夷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与江西武夷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区位关系

图37武夷山市政区、地势与武夷山风景名胜区放的地理位置

图38 江西省、福建省与台湾省地形

武夷山市地处福建省西北部，为南平市（地级）所辖县级市。因“武夷山”（狭义的）的存在，这里山水奇秀迷人，同时历史文化悠久，人文景观丰富。这里是宋代朱子理学的摇篮，为儒学注入新的生机，是不可多得的文化瑰宝。

1999年12月，武夷山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编号911,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官网：whc.unesco.org/en/list/911/）的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重遗产。遗产区包括西部生物多样性保护区(56527公顷，即武夷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中部九曲溪生态保护区（36400公顷），东部的文化与自然景观保护区(7000公顷，即武夷山国家风景名胜区)与古汉城遗址保护区(48公顷，即城村西汉闽越王城遗址)等4个保护区。十八年后的2017年7月9日，世界遗产武夷山遗产区边界调整项目在第41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会议上审议并获得通过。至此，江西铅山境内的武夷山成功列入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地。这实际就是当时媒体广为报道的“江西武夷山“申遗”成功”，“江西武夷山列入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地”。武夷山遗产地边界调整增强了遗产地自然价值的完整性，有利于遗产地的保护。

1999年，武夷山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时，江西铅山县境内武夷山的一小部分仅为遗产区的缓冲区（左图）。2017年，这个缓冲区全部纳入遗产区，且范围有所扩大（右图）。新纳入的这块区域面积107.25平方公里(缓冲区面积67.47平方公里)，是江西武夷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核心部分。

图39  武夷山世界遗产地原始详图 whc.unesco.org/en/list/911/

图40 武夷山世界遗产地边界和缓冲区修改 whc.unesco.org/en/list/911/

此外，2015年，我国启动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武夷山与东北虎豹、祁连山、大熊猫、三江源、海南热带雨林、神农架、普达措、钱江源、南山等9处成为国家公园体制试点。2017年，武夷山国家公园管理局正式成立。根据《武夷山国家公园总体规划(2017-2025年)》，武夷山国家公园具体范围包括福建武夷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跨武夷山市、建阳市、光泽县三市(县)）、武夷山风景名胜区、九曲溪上游保护地带、光泽武夷天池国家森林公园及周边公益林、邵武市国有林场龙湖场部分区域。武夷山国家公园试点及其规划时间先于武夷山遗产地边界调整，因此江西铅山境内的武夷山部分未包含在内。

图41 武夷山国家公园

另外，江西省上饶市铅山县还下辖武夷山镇，位于武夷山脉北麓，“华东屋脊”黄岗山下，与福建省武夷山市山水相连。武夷山镇是原江西上饶地区武夷山综合垦殖场撤销后，于1998年1月新设的建制镇，同时成立武夷山林场，实行两块牌子一套人马的管理方式。

图42 武夷山市、武夷街道、武夷山镇位置关系

除了美妙的山水之外，武夷岩茶亦享誉天下。武夷岩茶是具有岩韵（岩骨花香）品质特征的乌龙茶，属半发酵茶。其最著名的品种就是“大红袍”。其他较为名贵的品种有肉桂、铁罗汉、水金龟、白鸡冠、半天腰、奇兰等品种。传西汉时，武夷茶已初具盛名。图X为武夷山博物馆所展示的武夷山市保护的武夷岩茶名枞。

图43 武夷山市博物馆展示的武夷岩茶保护名枞

图44 位于星村镇的福莲生态茶庄园

        武夷山不仅山水风光迷人，岩茶享誉四海，而且人文历史厚重。武夷山市的建制逾千年。公元941年（五代闽永隆三年），划建阳县西北地置温岭镇为建制之始。951年，温岭镇改为崇安场。994年（宋淳化五年）升为县，改崇安场为崇安县，沿用至1989年。1989年8月21日，撤销崇安县建立武夷山市。建制迄今1080年。武夷山保存了12个多世纪的景观，拥有一系列优秀的考古遗址和遗迹，包括建于公元前1世纪的汉城遗址、大量的寺庙和与公元11世纪产生的朱子理学相关的书院遗址。朱子理学构成中国宋至清代处于统治地位的思想理论，影响远及东亚、东南亚。

金华，金星婺女共争华

虽然金华的浦江、义乌都曾到访不止过一次，2018年还因项目研究专程考察了义乌市及其周边的淘宝村，并在金华市区逗留一晚，可彼时竟然没有记录多少照片，更无旅行文字记录。这次在金华的郊外山野民宿又只停留一宿，心仍有不甘，但也只能按图索骥，云游一番。因此，查阅金华的图文资料，结合之前曾到访的依稀记忆，权当此文为下一次专访这座“百工之乡”做一些地理市情的储备。

其实，正如本文开首所言，在金华的逗留仅仅是因为事先被一则金华市郊一座古村落经改造名为“诗莉莉北山·三十六院溪”的消息所吸引。对这则消息并未认真研究考证，以为就是古村落外加民宿而已。直到此行出发前也没有找到这家民宿的预定渠道，只好订了距其几里地之外的一间民宿。

当日离开所住民宿前往“三十六院溪”探访。原来，“三十六院溪”为金华市赤松镇老石桥村整村重塑而成。由“深圳诗莉莉文旅发展有限公司”（www.shilily1314.com）旗下的投资、运营、管理。当地政府通过“乡村振兴示范项目”推动，村民整体搬离老石桥村，通路，造林，续溪，筑城。经过六年的打造，一座乡野旅游度假村于2020年7月3日正式落成——穿村而过的山涧在人迹罕至的山村幽静地缓缓流过，溪流两侧形成30处小院80间客房。“三十六院溪”“旨在把废弃的乡村建筑及失落的乡村文化唤醒，变为更有生命力、有思想的山居生活空间。”

从度假村前台了解到客房价格看，这里显然属于奢华的度假地。果然，从公开的资料来看，诗莉莉专注于高端度假酒店及度假村运营，已经在杭州、黄山、金华、崇礼、广东、海南、大理、丽江等地布局。

然而，象“诗莉莉北山·三十六院溪”这样完全重塑老石桥村的结果能够唤醒废弃的乡村建筑，并找回失落的乡村文化？！可能多数人都会表示怀疑。事实上，这种改造就是把“老石桥村”这个地方（place）改造成了“无地方”（placelessness）——“独特地方的消失，多种地方经验与认同的式微”（爱德华.雷尔夫，1976）。“无地方”是英国地理学家爱德华.雷尔夫（Edward Relph）最重要的著作Place and Placelessness（1976年）的一个重要概念。这本书最近（2021年2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了中译本。它被认为是人本主义地理学鼎盛时期（1970~1978年）最重要的10本文献之一。在地理学学术文献及其他领域学科领域被广泛引用，学术份量和影响力巨大。“它首次对地方开展了详细且系统的结构式分析，由此成为了地方研究（place studies）领域里的开山鼻祖式的经典文献”（见译者刘苏的“译后记”）。不过，爱德华.雷尔夫本人在中译本的前言中说“地方与无地方现在看来并非彼此对立”。“在他看来，无地方性带来的是体验的无限性”（见“译序”）。因此，无地方性不应该再被批判。

对此枯燥的学术问题按下不表，但来对人文渊薮，史称“小邹鲁”的金华云游一番。

图45 金华市区东北郊横腊村的民宿院落与市区远眺

图46 金华诗莉莉北山·三十六院溪

金华市位于浙江省中部，为省辖地级市，地处金衢盆地东段。辖两区（婺城区、金东区）、四市（兰溪、义乌、东阳、永康）、三县（武义、磐安、浦江）（图48）。地势南北高中部低。属中亚热带季风气候，四季分明，年温适中，热量丰富，雨量较多，有明显干、湿两季。春早秋短，夏季长而炎热，冬季光温互补。盆地小气候多样，有一定垂直差异。灾害性天气频繁。市域内江河分属钱塘江、瓯江、椒江3大水系。金华古属越国地，秦入会稽郡。金华古称婺州，因其“地处金星与婺女两星争华之处”得名，自三国吴元宝鼎元年（266）始设东阳郡建置以来，具有1800多年的历史和灿烂文化。南朝梁绍泰二年（556年）置缙州，陈天嘉三年（562年）撤缙州，东阳郡改名金华郡。以“金华”名建制迄今已有1459年。金华话属于吴语金衢片，八个区、县、市的方言基本相通。其源流可追溯至春秋战国时期的越国的官方语言，是古百越语与古汉语相互融合产生的。

金华有“百工之乡”的称誉。早在新石器时代，境内已有陶器生产。唐、宋渐趋发达的陶瓷、丝织、印刷、棉纺、铁器、造纸、五金、铸造等业，至明、清发展成为多种手工业工场。金、石、泥、木、竹、棕、织、酿，百工争巧；瓷、陶、纸、油、布、绸、糖、酒，万商云集，为近代工商业的兴起奠定基础。

图47 新百工图局部（第一幅）

金华是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中国十佳宜居城市之一。2000年，位于浦江县黄宅镇渠南、渠北和三友村之间上山遗址被发现，2001-2006年进行了三次挖掘。实物资料和测试结果表明，上山遗址挖掘出的文物年代距今已约8600-11400年，比河姆渡文化早3000年。上山遗址的发掘不仅把长江下游的稻作历史上溯了2000年，同时也证明钱塘江地区是世界稻作农业的重要起源地。2006年11月，中国考古界将此命名为“上山文化”。

金华物产、山水和人文资源十分丰富（图49）。金华的花茶、举岩茶、佛手均闻名于国内；金华火腿是金华市最负盛名的传统名产，则以色、香、味、形“四绝”闻名于世，在国际上享有声誉。金华山水或山奇，或水秀，各擅胜场。拥有双龙洞，黄大仙祖宫国家级风景区。金华的文物古迹与奇山秀水交相辉映。兰溪的诸葛八卦村、武义俞源太极村等神秘村落以及东阳卢宅等令游客流连忘返。

图48 金华市地图

图49 金华市旅游景点分布

图50 金华市区的通济桥（摄于2018年）

图51 浙江省地热（温泉）分布图

http://www.hbddrn.com/kexueyanjiu/yanjiuyuankeyanchengguo/2015/0918/6251.html

图52 中国淘宝第一村——青岩刘 （摄于2018年）

图53 中国淘宝第一村——青岩刘地图信息（摄于2018年）

图54 义乌保税商品展示厅（摄于2018年）

图55 义乌中国进口商品城商位分布图（摄于2018年）

林涛  于2021年8月24日

.完.